記住這個利物浦孩子史蒂芬-帕克,他是一個特別的男孩!
客廳角落里的櫥窗里擺滿了珍貴的紀念品。有球鞋,還有一件疊放整齊的利物浦訓練服,上面印著名字縮寫“SP”。
在其中一張精心裝幀的照片上,史蒂芬-帕克坐在肯尼-達格利什爵士旁邊。2012年4月,在柯克比學院舉行的俱樂部U-9球員簽約日上,這位天才少年的燦爛笑容照亮了整個房間。
“我們感到無比自豪,”他爸爸克里斯說。
史蒂芬是一位多產的射手,速度驚人、擅長勁射,他吸引了英格蘭西北部多家俱樂部的關注。然而,他一心追隨安菲爾德英雄路易斯-蘇亞雷斯的腳步。
這個夢想殘酷破滅了。
2012年11月25日,史蒂芬死于一種名叫尤文氏肉瘤的罕見癌癥。在Alder Hey兒童醫院接受檢查的16天后,他便撒手人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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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僅9歲。
震驚和痛苦,彌漫在整個俱樂部和他所在社區的上空。在下一場主場迎戰南安普頓賽前,安菲爾德的觀眾們鼓掌一分鐘,時任利物浦主帥布蘭登-羅杰斯將這場英超聯賽的勝利,獻給了史蒂芬和他的家人。
十年過去了,關于他的記憶仍然活躍在青訓學院。
每周,都有數百名年輕人在史蒂芬-帕克紀念球場上踢球。在柯克比,有一座看臺、一個更衣室和一項年度青年錦標賽以他的名字命名。
史蒂芬-帕克看臺
為紀念這個痛苦的忌日,他的父母克里斯、維姬和姐姐蘇茜回到學院,在紀念板旁獻花。紀念板上寫道:“史蒂夫臉上總是洋溢著快樂和微笑,他為能代表他摯愛的利物浦,而倍感自豪和驕傲。他的求知欲,被教練們高度評價。他擁有并展現出來的技術,足以成為一名才華橫溢的球員。他被永遠懷念,他永不獨行。”
史蒂芬-帕克紀念板
史蒂芬-帕克很特別——不僅僅是他腳下的球。他充滿活力的個性,使他深受所有人的喜愛。在面臨難以想象的困難時,他表現出了非凡的勇氣。
即便十年已然過去,但他離世產生的裂痕依然難以彌合。這是他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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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兩者涇渭分明。擁有時史蒂夫的生活,他走后的生活截然不同,”他的母親維姬解釋道。
“就我個人而言,我發現今年很艱難,因為他離開的時間,比我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還要長了,我們都深有同感。史蒂夫的生日在10月,我們總是試著,去做一些你覺得可以慶祝的家庭活動。但忌日是不同的。”
丈夫克里斯坐在她左邊,右邊坐著他們25歲的女兒蘇茜,他們在利物浦南部艾格伯斯的家中,史蒂芬就在那里長大。
“你只是不知道日復一日,會有什么感覺。有時,我一整天都會在自行車上魂不守舍的,”克里斯說。
“當史蒂夫在這里的時候,我們坐在這個房間里一定有一千次說,‘我們有多幸運啊?我們什么都有了——一幢迷人的房子,一個完美的家庭,兩個漂亮的孩子……’我們可能需要的一切。我們從未覺得這些理所當然,從來沒有。我們從不貪婪,我們總是感激我們所擁有的,然后事情就發生了。你會忍不住想,‘為什么我們遇到了這個?’你不會指望自己比孩子活得更久。”
“我比史蒂夫大六歲,我們以前每天都吵得不可開交,”蘇茜說,“他以前喜歡纏著我,我每次都上鉤,但我愛他愛得要死。我們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,感覺失去史蒂夫好像不到10年似的。我們一直恍若置身夢境,想入非非。他在世的話,去年就18歲了。”
邊后衛盧克-錢伯斯和門將哈維-戴維斯,本賽季都坐在尤爾根-克洛普的利物浦成年隊替補席上,他們是史蒂芬在利物浦U-9隊時的隊友。
“還有目前在托特納姆熱刺的阿爾菲-迪瓦恩,在布萊克浦的盧克-瑪瑞特,”克里斯說,“史蒂夫還和李-喬納斯在青訓前一起踢過球,喬納斯后來去了埃弗頓,之后回歸利物浦。沒人能說史蒂夫一定會成功,因為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,但他失去了這個機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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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廳的櫥窗里,放著一個破舊的阿迪達斯足球。史蒂芬很喜歡它,花了很多時間在外面踢球。
史蒂芬-帕克的家人:媽媽維姬(左)、爸爸克里斯(中)和姐姐蘇茜(右)
“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,但當我們意識到他在這方面天賦異稟,他可能只有三、四歲,”維姬說,“我們自己從來不會說什么,但其他孩子的父母會說,‘看,那個男孩!’我想那是因為他跑得很快,帶球很好,射門也很棒。他吸引了人們的目光,因為他是那樣地與眾不同。”
“我們很早就知道,他的身體在力量和速度方面,令人瞠目結舌。”克里斯補充道,“他就是有這種天賦。我常常帶他去球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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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會把球踢出50碼遠,讓球落在我腳下,絕沒問題。我認為,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棒。”
他在少年俱樂部Marshalls FC和Mossley Hill的表現,讓球探們蜂擁而至,來觀看他的比賽。6歲時,他被邀請到利物浦發展中心訓練,因為他給球隊南部青訓主管約翰-湯普森,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“史蒂夫在克努茨福德的埃格頓錦標賽中,打進了15球,那天至少有6位球探在打聽他的情況。我走到漢堡售賣車旁邊,剛一回身,他們就在那里,和馬丁-多伊格攀談起來,后者是史蒂夫在Mossley Hill的教練,”克里斯回憶道。
“他通常踢右邊鋒,他能夠大力抽射,甚至在門將反應過來前,就把球送入了網窩。一個來自曼聯的家伙走過來,給我看了胸牌,說,‘我能和你聊聊嗎?’我告訴他,‘這是我的榮幸,但是史蒂夫要去利物浦了,他非常喜歡那里。’曼聯、曼城、埃弗頓和伯恩利等球隊都表示:‘如果情況有變的話,請通知我們。’”
“他們贏得了那次比賽,接下來的一周,利物浦將他從發展組升到了精英組。他喜歡那里,它更富于挑戰,球場條件也更好。他有時也會垂頭喪氣,因為他沒辦法進那么多球了,之前場均七八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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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只有場均一兩個。我不得不向他解釋,他現在面對的,是來自世界各地最出色的孩子。在圣誕前夕,利物浦帶著孩子們去梅爾伍德,和一線隊的球員們見面。他非常渴望見到蘇亞雷斯,讓蘇亞雷斯在球衣上簽名。他愛蘇亞雷斯。”
帕克在安菲爾德球場上訓練
伊恩-巴里根發掘出了特倫特-亞歷山大-阿諾德,他是利物浦在當地青訓選材的負責人。巴里根在2011年10月寫信給史蒂芬的家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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給他提供了2012-13賽季U-9隊25人大名單上的一個位置,這是第一個可以注冊球員的年齡組。
“在進行了體能測試后,安迪-奧博伊爾(時任學院體育科學部負責人)走過來問我,‘史蒂芬-帕克是誰?他的數據太驚人了。如果他最終不能為利物浦效力,那么他可以去參加奧運會。’他在速度、力量和敏捷性方面,都遠勝于同齡人,”巴里根說。
“他可以跑一整天。他的統計數據在國內名列前茅。他的態度也很棒,身邊還有個可愛的家庭,是一個從不制造任何麻煩的優等生。”
克里斯說:“伊恩告訴我們,‘這是個為期10年的項目,我們希望史蒂芬能夠一直待在這里。不要擔心他的技術能力;我們需要擔心的是這個——力量和節奏是教不來的。把他帶過來,剩下的交給我們。’他們對他寄予厚望。”
維姬說:“我們一直保持低調,告訴他享受每一次訓練,盡他所能。他為利物浦效力的事情,我們并未大吹大擂。史蒂夫對此一直很謙虛,他少年老成。”
克里斯說:“有時你會聽到其他孩子問他,‘你為利物浦踢球?你踢得怎么樣啊?’史蒂芬總是回答說:‘我就是喜歡踢球。’我會坐下來和他一起看電視上的比賽,但不出10分鐘,他就會覺得無聊——他只想出去踢球。他是我的小跟屁蟲。這里的所有人都認識他。當我們走在路上時,時常會有人和我們打招呼:‘嗨,史蒂夫。’他很有禮貌,因而當地的小販經常會免費送他塊魚餅什么的。如果你給他點兒錢,讓他去買糖果,他總是會買兩份回來,一份給蘇茜。”
帕克與盧卡斯-雷瓦合影
維姬說:“他似乎很有人緣。他長著一雙大眼睛,笑容燦爛。他比我們更善交際。他風趣、慷慨、善良。從很小的時候起,他就知道如何逗蘇茜開心。他就是這樣一個人。有時候,如果他做了點兒淘氣的事情,他就會自己走到樓梯最下面的臺階上。你會盡量忍住不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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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年夏天,回到柯克比參加季前訓練后,史蒂芬開始抱怨左腿不舒服。
“他只是缺乏速度和力量,”克里斯說,“理療師給他做了檢查,但說肌肉方面沒有損傷。一切都表明,這只是成長的煩惱。它會來來去去。當地的醫生也說了同樣的話,所以我們告訴史蒂夫不要擔心,堅持下去就好了。我們不抱怨任何人,史蒂夫的狀況符合發育的煩惱,沒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。”
2012年11月9日星期五早上,維姬帶著兒子去附近的Sudley小學。當時他告訴媽媽,自己沒辦法走路了。她直接帶他去了Alder Hey醫院,克里斯在那里碰到了他們。
維姬說:“史蒂夫對我說,‘媽媽,我不能走路了,我的腿疼死了。’我說,‘好吧,我們得去拍個X光片,畢竟你已經忍了這么久了。’接下來,我們在醫院等了三個小時。在我們等待的時候,他正在涂鴉,等看到我們時,他的疼痛已經減輕了。起初,一名護士認為可能是他膝蓋半月板有問題,但他說他們也會做一些血液檢查。”
克里斯說:“當結果出來后,他們告訴我們,‘史蒂夫的問題并不出在他的膝蓋,他的病灶在別處’。他們送他去做了核磁共振掃描。周五晚上,我們被叫到一個安靜的房間,他們告訴我們,發現了一個腫塊。你只是從他們說話的方式就知道,這不是‘我們發現了一個腫塊,但我們可以做點什么。’”
“周六早上,他們給我看了核磁共振成像的照片。在他的盆骨深處,有一團蜜橘大小的淺色腫塊,旁邊是一個較深的三角形腫塊,兩個腫瘤。他的盆骨和股骨頭,都被它們啃噬了,這太可怕了。因為他運動能力強,肌肉發達,直到這么晚才發現,因為一切都支撐得很好。”
“我對會診醫師說,‘我們要失去他了,是嗎?’他說:‘嗯。’周二,他們給他做了CT掃描,以確定癌細胞是否已經擴散到別處了。結果發現,它存在于他的器官,骨頭和顱骨中。這種情況已然回天乏術,病入膏肓。”
史蒂芬-帕克于2012年去世,年僅九歲
維姬說:“我們在周五和發現,周六他們讓他去參加他最好朋友的生日派對。那天,他和伙伴們一起踢球。這簡直瘋了;你沒法理解。我們不斷去自責——這沒法驅散——但他并不總是感到痛苦。我有一張蘇茜和狗狗躺在地板上的照片,史蒂夫在她背上打滾,惹她生氣。那是一周前的事了。當我們回到醫院時,Alder Hey的工作人員都很好。他們把他安置在普通病房外的一個房間里,而不是把他轉移到癌癥病房。但是他們說,不久后他就會明白事情有多嚴重,所以我們最好還是先告訴他。”
克里斯說:“你怎么忍心對一個九歲的孩子說這些?我想,如果非要說的話,那只能我來。我在腦子里想這件事,想了好幾天。我告訴他,他體內有東西在傷害他,但沒法把它們弄出來。我哭著說,‘如果我能和你換的話,兒子,我愿意。’他回答說:‘可是爸爸,我不想讓你死。’他躺在那里,擔心我甚于他自己,這令我痛不欲生。他有獅子般的勇氣。直到今天,也將永遠困擾著我們的是——他太小了,沒辦法恰當地理解;但大一些的話,又會被嚇到。這是致命的,因為它永遠沒法改變。”
維姬說:“我記得在醫院里有一天特別糟糕,我嫂子帶著我籃網球俱樂部送的禮物出現了,姑娘們給史蒂夫買了一臺iPad。我們把禮物拿給了他,他很開心。他說:‘我太幸運了!’難以置信的是,在那種情況下,他仍然沒變,如此感激和體貼。他總是首先想到別人。”
“還有一次,在他床邊嚴肅地談論了一些可怕的事情,工作人員問史蒂夫是否有問題。他說:‘對了,有人想吃糖果嗎?’他向周圍的人派發糖果。他在那一刻爆發了,讓我們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。”
史蒂芬于2012年11月25日的星期日離開了人世——在走進Alder Hey僅16天后。“16恰好是他的球衣號碼,”維姬指著墻上鑲嵌的球衣說,球衣上有他在利物浦所有隊友的簽名。
克里斯說:“那個周日早晨,史蒂夫醒來時,他的胸口真的在嘎嘎作響,一天下來,由于肺部積水,那個聲音越來越大。我們一直緊緊握著他的手,直到晚上9點他離開。他們向我們保證,他沒有任何疼痛。”
作為一家俱樂部,利物浦一直團結在他們周圍。布蘭登-羅杰斯邀請克里斯和維姬到他在梅爾伍德的辦公室,同時安排蘇茜與一位朋友和球員們見面。這家人是在對陣南安普頓比賽時的貴賓,44000名球迷站在那里,為他們的兒子鼓掌。
蘇茜說:“布蘭登真的太善良了。他向我們講述了自己失去父母的經歷,還有他不得不面對的痛苦。”
克里斯說:“布蘭登給了我他的電話號碼,說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,就打電話給他。他提出要提供一些建議,我有一次去那里見了(運動精神科醫生)史蒂夫-彼得斯。”
維姬說:“布蘭登真是太親切和善了。否則克里斯不可能去見別人。事實上,是與俱樂部有關的人,把他帶到了那里。”
克里斯說:“在對陣南安普頓賽后,布蘭登在新聞發布會上把勝利獻給了史蒂芬,史蒂文-杰拉德也在球衣上為我們簽名。《每日賽事》那晚提到了史蒂芬,我保存了錄像。作為一家俱樂部,利物浦久負盛名。史蒂夫住院的時候,學院隊醫奈杰爾-瓊斯每晚都會打電話來。之后,他們變得更為善解人意。我們從來沒有要求過什么,但他們為我們做了很多。”
史蒂芬的離去,對學院的球員和工作人員產生了巨大影響。
“這讓我們所有人都惘然若失——這是毀滅性的打擊,”巴里根承認,“他是一個很棒的孩子,前途無量。我總是會想起他。”
“在其他年份,我們一般會有8到10個孩子,能通過青訓課程。但史蒂芬那一年,只有盧克-錢伯斯和哈維-戴維斯得以過關。我認為這不是個巧合,它影響了很多人。你怎么能理解,一位伙伴在九歲時就去世了?”
2013年5月,克里斯和維姬與學院工作人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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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參加了約克郡舉辦的三強爭霸賽。25英里的徒步行走和首屆史蒂芬-帕克紀念杯,在柯克比為Alder Hey醫院募集了1.2萬英鎊善款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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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有一個以史蒂芬命名的病房。
蘇亞雷斯和父母一起捐款,他說:“我欽佩他們的毅力。回到醫院一定很艱難,但他們通過幫助其他同樣遭遇的家庭,來找尋更多力量。”
克里斯說:“這很特別,因為路易斯一直是史蒂夫的最愛。”
在青訓學院,他們以他的名字重新命名了全天候球場,觀眾們在史蒂芬-帕克看臺上看球。學院現任主管亞歷克斯-英格爾索普,決定將每間更衣室獻給俱樂部的傳奇人物,如達格利什、杰拉德、伊恩-拉什、杰米-卡拉格和羅比-福勒,他加上了史蒂芬-帕克的名字。
“不幸的是,我從未見過史蒂芬,因為他在我來到利物浦的第一周就離世了。但通過與這里的工作人員交談中我知道,作為一名球員和一個人,他都得到了很高的評價,”英格爾索普說。
“從球場到更衣室的命名,我們讓他的記憶永存,并同他的家人保持著聯系,這很重要,他們很了不起。《你永遠不會獨行》不僅僅是這家俱樂部的隊歌,也是你必須要過的生活。”
“我相信學院給他們留下了一些痛苦的回憶,但我希望當他們來到這里看到我們時,這里是一個讓他們微笑的地方,因為他們記得史蒂芬在做他最喜歡的事情。”
“這里所有的男孩們,都知道史蒂芬-帕克的故事。他就像那些有機會實現自己潛力,并為俱樂部贏得獎杯的偶像一樣,值得擁有一間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更衣室。”這是關于你如何代表隊徽,他在和病魔抗爭中表現出的勇氣和決心,是他作為一個男子漢的縮影。”
克里斯的右臂上也紋著一個永久紀念史蒂芬的圖案。他兒子的畫像,被九顆星星包圍,上面寫道“在天上看著我”。
克里斯說:“他在世上的每一年都有一顆星,對我來說,這意味著全世界。他給人們的生活帶來了很多光明。我胸前有一只獅子,背上寫著“勇氣并不意味著咆哮”,這和史蒂夫在醫院的經歷有關。他從未抱怨過,他只是在咬牙堅持。”
維姬說:“一些史蒂夫的老朋友,也紋身來紀念他,他們想帶著史蒂夫一起上大學。他最好的朋友喬的胳膊上,用羅馬數字寫著他的生日。他們還會想著他,那么想念他,這挺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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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年56歲的克里斯,是一家建材公司經理。史蒂芬去世后,公司給了他一年全薪假,他隨后回去做兼職,打理他們的網站。最近,他辭職了。53歲的維姬,是一名兼職測量員。面對這樣的肝腸寸斷,他們是如何鼓起勇氣,在過去的十年里堅持下來的?
維姬說:“有一個優秀的女兒很有幫助。蘇茜當時15歲,非常叛逆。但她還是清醒了,回到學校,努力學習,通過了考試,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律師工作。我們為了蘇茜的未來而活著。”
“我們得過且過。有個大坑,你被困住了,因為他永遠停留在了九歲。體育鍛煉也有幫助,克里斯騎著他的自行車出去,我打籃網球。我們很幸運能得到家人和朋友們的支持。我和心理咨詢師交流過,他們會問:‘你不會發脾氣嗎?’但我總在說,我們不能怨任何人,我們不能讓這件事妨礙別人。”
“我的賢內助,也幫了大忙,”克里斯說著,親切地碰了碰維姬的胳膊,“有時候會很困難,因為你會陷入惡性循環。你會想,‘這有什么意義?它永遠沒法改變。’有這樣的說法,隧道的盡頭有光,但隧道里沒有。你不能自怨自艾,因為每個人都有問題。但我只想要一件事,不管我說什么或做什么,那道光永遠不會出現在那里。”
“盡管知道我們自己無能為力,但還是會因為一些事情而心碎。和他一起上學的小伙子,和自己的爸爸一起喝了人生中的第一杯啤酒,然后去上大學了。我逃避某些社交活動,因為這會讓我萬念俱灰。”
“當我想到他帶給我們的所有快樂回憶時,我會微笑,”維姬補充道,“就像上一個夏天,我們去看他奶奶時的搶鏡一樣。幾個月后,他就走了。時間很短,但我們很幸運,我們的生命中有過史蒂夫。”,